四月的泥火山
泥火山上碰见的紫色的孩子。
那时黄昏,他哼着校园的童曲,
矿泉水瓶子收集了些许彩色的泥土,
中年男子和短小而端直的锹柄
是他施展倔强的伴侣。
看,顺着他小手指引的方向,
一滩积水散布在她舒缓的腰窝。
肤里吐出的泥泡泡,
不知数点过多少损落的星雨。
一躺,去了千万年
这是世界三处吐泥的火山丘之一。
山梁有风在攀爬,
可以远眺缀绿的小城。
或许,没人懂得大地深沉的浮动,
恰是土丘之间干渴的沟壑。
雪,曾为它挽留过流浪的花种,
不信,你看斑驳浅浅的草皮
和零散的野花。它们
依附在流水匆逝过的斜坡,
正用灿黄的色彩和蓝紫的眸光
诠释生命的无畏。
泥火山啊,泥火山
油土浸染的芬芳来自第一口油井,还是
来自蔚然成云的汗水。
沉默。呵,泥火山的四月
让宛若蜿蜒黑河的柏油路
去问问翻山越岭的车轮吧,
去问问漫步晚霞的老人吧;
去问问飘在蓝天白云里的风筝吧;
他们会告诉你,关于这儿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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