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黄河水 发表于 2016-11-20 10:27:20

难忘乡音

本帖最后由 码头发布 于 2016-12-11 09:44 编辑

乡音让人回味,乡情让人难舍。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大自然也开始排练大合唱。西大滩和靠近西大滩的村庄也开始热闹起来。正月的叫驴,二月的猫,三月的畜生漫滩跑。春天的村庄,当公鸡从睡眠中清醒,发出第一声鸣叫的时候,大叫驴也开始“啊喝——啊呵”地嘶叫起来。这时候,你会听到“待待,来来”的呼叫声,那是犁地的人在调教牛向左或者向右犁地那。当你听到“嗷嗷嗷,吁吁吁,得儿——歪”的声音时,你便会知道那是一辆小驴车出发了,然后在“得儿——歪”声中又停了下来。黄昏的时候,你会听到高亢的嗓音在叫喊着“花花,你死哪里去了,赶紧喂猪喂鸡。”于是无数个“唠唠”声,“狗喽喽”声叫唤不停,此起彼伏响彻满村各巷。一直让远方的西大滩也不再寂寞。“开喽,开喽”那是放羊人呼喊晚归的羊只回各自家的口令。山羊“叽叽”,绵羊“咩——咩”,好不热闹。野地里野猫撒泼,沟渠里蛤蟆歌唱,这就是西大滩边曾经有过的乡音。而且这种声音还能随季节流转。燕子第一声鸣叫发生在农历的三月初三,布谷鸟发出叫声发生在端午节前夕。蝉声鸣叫意味着麦子就要黄了。秋虫开始演奏交响曲时意味着一个成熟季节的到来。当霜鸡鸡(寒号鸟)象小孩一样开始啼哭时意味着一年最繁盛季节的结束。当你在雨天听到“豆腐喽”的声音时,那或许是一个老头赶着毛驴车前来送豆腐。当你在大晴天听到“溜——溜溜”的声音时,那八九不离十是一个农家妇女在“呼风唤雨”收拾零头碎脑的庄稼。当你听到“砰“的一声乍响,那肯定是来了一个爆米花的人,他的跟前一定围着一圈端盆子拿缸子的人。当你在西大滩的水草边听到,“骚乎——溜溜”的声音时,那肯定是顽皮的孩子在挑逗公羊玩那。此时此刻,你会看到两只老公羊退到三四十米开外,然后猛地撞到一起,反复多次,直到一只败下阵来才肯罢休。在那里除了孩子的叫声外,你还能听到马铃儿牛铃儿的叮当声。当你听到“哎——呵呵”的声音并看到一串农民赶着牲畜满场转的时候,那是五六十年代农民打场的情景。当你听到脱粒机连天昼夜响的时候,那已经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的农民在脱粒丰收的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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