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届“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入围散文作品—《远山，有一处风情迷人的地方》
远山，有一处风情迷人的地方文/蔡良桂西隆林，有个叫岩茶的山乡，地处大山深处，是一个风情迷人的地方。岩茶，是大山深处的鱼米之乡，境内有两条河流穿过。一条叫岩卡河，发源于卡白村。卡白村有“世外桃源”的美称，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公路从山外通进村子，卡白大坝子四周山脚下都散长着桃树、李树，河岸边、寨子旁长满柳树。坝子中间有上千亩水田，百多户人家集中居住在北面山脚下。卡白一年四季热闹非凡，春季桃花开、耕田忙，夏天柳絮飘、稻花香，秋季鱼儿跃、谷子黄，过大年壮戏唱、人欢笑。坝子里蛐鸣蛙唱，鸡叫狗欢，炊烟袅娜，日出日落，斗转星移，生生息息，一派悠然自得的山村农家气息和田园风光景象，好一个世外桃源！岩卡河从西面山脚下的地下溶洞中流出，经寨子前面的水田中间流过，清清澈澈，平平静静，曲曲弯弯地流到东面山脚下，约两公里长，再穿过地下溶洞流出山外。岩卡河穿过大山再次从地下冒出来时，已经是另外一种景象，河水在开阔而平坦的世界流淌，经过政府所在地，一路向东流去，河水仍然是平静而清澈，河水行走约八公里，与另一条河流相汇，然后继续前行，经过很长很长的路途之后，归入驮娘江。另一条叫冷平河，在岩茶境内跨者艾、平班、弄金、冷独四个村，长三十多公里，后流经介庭，再入驮娘江。岩茶境内的两条河流总长约四十公里，滋养者着沿河两岸上万亩水田，养育了岩茶乡两万多子民。因为有好水，岩茶人种出的稻米也是远近闻名，水好、田好，加上适宜的气候，生产出的大米自然是质优品好。岩茶稻谷颗粒饱满，碾出的大米色泽丰润，颗粒细长而油亮。煮熟之后，饭粒晶莹，松软可口，细爵慢咽，满口清香。岩茶的山宛若处子，不高大不伟岸，绿荫覆盖，一座座一峰峰，有序排列，文文静静，矗立千年，忠实地守着岩茶这片美丽的水土。好山长好树，好树产好油，岩茶茶油，曾与岩茶大米一起作为2000年奥运会指定产品，畅销粤港澳。种植面积达四万亩的茶油树，生长在无污染的绿水青山之中，适宜的土壤和气候，养成岩茶茶油的上乘品质，是地道的“食用油之王”。采用传统自然土榨方法榨油，取法自然，无任何添加和调和，油质清亮，营养成分丰富，味道清香，是上等优质植物油。岩茶两条河的水体透亮，河水清澈见底，水质甘洌清甜，河中水草肥美，所以，河里自然生长的鱼虾虫，叫真正的鱼虾虫；放养在河里的鸭子，是真正的鸭子。这些鱼、虾、虾巴虫和鸭子的味道，那才叫人间美味！岩茶河里的鱼，不论大小，什么品种，蒸、煮、煎均可，味道都极鲜、香、嫩、甜；用岩茶茶油香炒虾米、油炸虾巴虫，吃进嘴里，口舌生香，回味无穷；白斩鸭子的清甜味道让人久久回味。岩茶的美食菜谱，称得上真正的山村绿色食品，味道无与伦比。香叶鱼仔汤，是岩茶第一道著名的四季菜谱。河里捞起的鱼，无论大小，不管是鲶鱼、草鱼、鲤鱼、鲫鱼、油鱼，清理洗净，全部一起用来煮汤，佐以适量姜、酒、盐，及一种叫做香叶的植物叶子，出锅时，汤成奶白色，由于有多种鱼类，入口肉质味道各有不同，但全都醇绵细腻，汤、肉回味绵长。这是经典的岩茶香叶鱼仔汤。岩茶人有一个传统习惯，就是每年都要过壮族传统节日，农历三月三这天，家家户户都要安排人员下河现捞小鱼小虾和虾巴虫，都要做五色糯米饭，蒸腊肉，宰鸭子，煮香叶鱼仔汤，油炸虾巴虫，打包生菜。这些是节日的保留菜谱。油炸虾巴虫，是岩茶第二道著名菜谱。虾巴虫学名叫水蜈蚣，岩茶河里生长得特别多，但是长得肥美季节是在农历三月三前后。油炸虾巴虫的做法是用岩茶著名特产茶油炸熟，香而不酥脆，入口咀嚼，感觉稍有爵劲即为最佳。虾巴虫营养丰富，味道可口，是少有的山乡美味。油炸虾巴虫是岩茶人待客必不可少的菜谱。清清洌洌的岩茶两条河水，水质优良，水草水藻肥美，小鱼、小虾、虫、螺、蟹等水产生物种类繁多。浑然天成了岩茶清水鸭的天然食物，因而岩茶盛产清水鸭。岩茶清水鸭是一种本地鸭种，个头苗条美观，毛色麻花，生长期半年，成年鸭子通常只有三至四斤，多是瘦肉，脂肪很少。清水白斩鸭，是岩茶第三道著名菜谱。把清水鸭劏好清理干净，整只放入锅里，放清水（不放姜、酒、盐和其它配料）用柴火烧煮，刚好煮熟不带血丝即起锅，稍冷却即切好装盘。然后点蘸水可吃，煮熟的鸭子，皮呈淡黄色，肉质细嫩稍带韧性，肉味清甜爽口，满口留香。当然，蘸水很要紧，吃岩茶白斩鸭有两种蘸水，一是用岩茶人自酿的酒尾米醋加些许食盐；二是用岩茶茶油把鸭血与剁碎的鸭杂一起炒熟后，加适量煮鸭的汤汁，再浇上生抽、盐、葱花、香菜。把白斩鸭块分别单独或同时蘸上以上两种蘸水，风味绝佳！奇巧的是，吃清水白斩鸭，必定要附带一道副菜，是煎鸭蛋，用岩茶茶油慢火香煎荷包蛋，煎好的荷包蛋，蛋白白如凝脂，蛋黄红黄油润，轻咬一口，黄白分明，味道清香，口感极佳！岩茶著名的三道菜，配上岩茶清香大米，味道都是美得不要不要的！几道美食声名远扬，除了食材天然优良外，都是得益于岩茶优质茶油作最佳配伍。远域岩茶，除了风光、特产、美食外，还有迷人的独具地域特色的民族风情习俗。被誉称为“三奇风情”。第一奇：演唱壮戏。每年春节和三月三期间，各村寨都要组织安排搭台唱戏，村里男女老少在台下闲坐观看，“看戏话桑麻，欢情共良辰”。通常要唱两三天，要把《聪明小女婿》、《玉蝶缘》、《印花记》、《覆水难收》、《小翠》等等曲目唱遍，一年的壮戏活动才算结束。这是寨子族人先辈自古流传下来的娱乐活动，建国后，相当一段时间没有演唱过，近十来年，欣逢盛世，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寨佬艺人又重新拾取丢失多年的传统娱乐节目开演传唱，也得到了政府文化部门和社会各界的支持，活动极大地丰富了乡村群众的文化生活。现在各村寨唱壮戏除了自娱自乐，还互相交流，联办传唱，县里每年也举办大型的比赛、展演等活动，组织各乡镇村屯的壮戏表演队参加，壮戏文化得到空前发展。第二奇：清水裸浴。岩茶地处大山深处，远离城市嚣尘，绿水青山，蓝天白云，民风淳朴，处世坦然，友善和睦。岩茶的山清水秀，两条河流常年清澈透明，温婉宜人，冬暖夏凉，而且水流平缓，水窝水荡水湾较多，河岸边还有许许多多圆润光滑平缓、大大小小的礁石，上面可以放置衣物什品，宛若天然泳池。岩茶人心地敞亮透明，无论春夏秋冬，还是凌晨、中午、傍晚，常常随心随性地下河浆洗、游泳、泡澡。特别是夏秋季，人们在田间劳作之后，或者在傍晚黄昏时分，都要下到河边，脱个精光，进入河中，洗除尘土汗渍，降温消暑，去除疲劳；小孩子们则嬉戏玩耍、学游泳。无论男女老幼，衣衫尽除，尽情享受天然浴场赐予的种种美妙。这成为岩茶一道天然独特的风景习俗。多年以来，外界许多或采风创作或猎奇探寻之人，都以能够到岩茶一睹裸浴风俗为幸事。但是更多的人见惯不怪，而且，都认为如此的天然美景，只可远观，不能近视，因为它是不可亵渎的大自然美图。第三奇：清河习俗。岩茶多是壮族居民，每逢农历三月三，都要隆重过节。过节要蒸五色糯米饭，煮腊肉，宰鸭，煮杂鱼仔汤，油炸虾巴虫，吃生菜包肉饭。这里有个重要细节，就是过节吃的鱼仔和虾巴虫，必定要在过节的前一天，全村子里的家家户户群众都要下到河里，男女老幼一起下河，拿着网兜捞小鱼小虾小蟹，从河里的石头下面翻捡虾巴虫、泥鳅、田螺、河蚌。这天，岩茶两条河流的不同河段里，都布满了男女老少，成百上千人在捞小鱼小虾和翻捡虾巴虫，河道中奇特的情景蔚为壮观。这就是清河，这是岩茶三月三期间奇特的景观。开春时节，人们亲近自然，清净河水，疏通河道的活动，是新年开启新生活的全体总动员活动。远域岩茶，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迷人地方。作者简介：蔡良，从师为政三十载，现供职于桂西某县文化部门。阅藏图书五万，喜寻性命本真，乐求文字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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