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况味
寒蝉凄切,对晚长亭,是足以形容秋秋蝉的。偶尔的一两声鸣叫显得格外凄切、婉转,飘荡在山间。山间的小路,雾霭绵绵,透着一层薄薄的沙,与秋蝉共同谱写一曲朦胧自然却又哀怨的歌,纪念盛夏的高唱凯歌。庭院边那颗老梧桐,也佝偻着身子,待秋风路过,发出簌簌声响,卷走层层孤叶,飘远四方,秋意深了。秋天的早晨是清爽的,农家人早早起床,外出干活。小孩们也被父母陆续被赶下床,跟着父母蹦蹦跳跳的外出,呼吸新鲜空气。偶尔会听到一两声山涧里的问候,那是小孩子在向大自然打招呼。小孩像那些依旧穿着厚厚的绿棉袄,在斜阳芳草中舞动青春翅膀的松柏,活力四射。远方房屋层层排叠,偶尔冒出缕缕青烟,融入天地山川。
不知怎么的,我喜欢宁静,喜欢倾听自然的欢乐颂,亦如秋蝉眷恋秋天的缠绵。手牵着自家的小牛儿,静默的穿梭在山间小路。在路上,有秋风萧瑟的哀怨,也有满地黄花堆积的忧愁,但却没有火红的气息,大抵被薄薄的纱遮盖了吧。
空旷的草坪里,长满了杂草。牛儿看到它,眼睛一亮,昂的一声就冲过去啃了。我也找一块地方,闭目打坐,什么都可以想,什么也都可以不想,静心倾听自然之声。慢慢的,耳边声响越来越大,睁眼一看,原来是这牛儿伸出长长的舌头,在脚边舔我凉鞋下的光脚趾,酥酥痒痒的。它看我脚趾缩了回去,它又远去啃食了。
薄雾散去,太阳出来了,秋去冬来之前,骄阳也褪去高温的外衣,穿起温和的棉袄。馋鸟们饿了一天,也出来寻觅食物,收割后遗落在田间的稻穗、枝桠上掉着的各种已成熟的野果,都成了它们的食物。饱餐之余还不忘了囤积食物。秋蝉也迎来短暂的高潮,‘值了值了’的叫唱,道尽苦味酸甜。突然‘咯’的一声响,戛然而止,望眼一看,它原来被馋鸟们拿来当成了食物,确实是‘值了值了’。
朵朵白云,变幻着奇形百状,驰骋于深蓝色的晴空。仰在地上,数天上的怪兽,数着数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晚霞之时,太阳播种了一天的阳光,累了,静静的倘在织女为它织的七彩晚霞里,等待天空的告别。牛儿也吃撑了,躲在阴暗的地方躺着,懒洋洋的伸长脖子啃食周围的一方浅草。偶尔昂着头,看着美丽的晚霞,迥异的眼神痴痴发呆。
我牵起它,它挺着肚子慢吞吞的摇来晃去,去往回家的路途。而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日出而作的农家人也在回家的路上,后面跟着小孩。不安分的说说笑笑,偶尔也看看天,指着云说这像什么,那像什么。在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却走出难得的欢乐。
秋收季节参合着生活的状态,交织出浓郁朴素的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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