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与“冷清”
镜头一在某市区一喧嚣的人行道上,一位双肩背着书包,身着学生服,头发有些凌乱,佩戴着一副显得有些破旧的眼镜的孩子双手托着一块挂在脖子上的牌子,双膝跪坐在人行道上。他低垂着头凝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的脚步发呆。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动作,有的只是那么静悄悄地垂跪在那里。从其一身穿着打扮还有其胸前的那块牌子可以看出,他是一名从外乡来读书的学生,因父母长年卧病在床,还要供家里的弟妹上学,万般无奈下唯有拉下面子乞讨,希望能博得好心人的同情施舍。
恰恰在离这位垂跪乞讨学生的左边摆着一个地摊,老板大约二十出头,留着一个三七发型,嘴里叼着一支点燃的烟头,悠闲地坐在一个小凳上“吞云吐雾”,样子好不潇洒快活。还时不时地招揽着过往的行人。向其介绍着自己地摊里的所谓“新潮小说”,根本不顾一屑那位可怜的乞讨学生。不一会儿,他的地摊被围得水挤不通,人们有的蹲下翻看,有的已选好合自己口味的“新潮小说”欲起身付钱,有的在跟地摊老板嘀咕着什么,其间没有一个人有意或无意地哪怕是瞥视一下对面那正在乞讨的学生。见其生意如此红火,那老板的眉头翘得老高,而对面那位乞讨的学生却无人问津,他用粉笔一笔一划刻在人行道上的文字与挂在胸前的诉说着自己不幸与痛苦遭遇的牌子唯有被人行道上的微风目睹。他欲哭无泪,从始至终的面无表情也许是早已对人情世故感到失望与麻木。地摊老板的眉头高翘与乞讨学生的麻木神情有着天壤之别,仿佛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再想到,那些过往的行人都是“瞎子”吗?一故作文明的人曰“骗子”!难道乞讨学生真是“骗子”?但我却认为其不是,是那些路人欺骗了他的眼泪。
结论一:乞讨学生面前冷冷清清,“地摊文学”老板面前水挤不通,两者形成鲜明对比的再也普通不过现象,却让我们看到了人性最真实的一面。
镜头二
周末,一新华书店。我穿梭于那散发着古香古色却显得有些冷清的书架间,目光在扫视着书架上排列得较为整齐的书籍,寻找着余秋雨的《文化苦旅》。猛然发现它静静地躺在书架的最角落,我如获珍宝以双手捧起它,却发现书的表面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隔离书架上却是另一番景象,其通道的拥挤连一只蚂蚁都无法走过,潮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臭,隐隐约约地穿过书架,飘到另一个冷清的空间。我感到其味道有些刺鼻,于是马上把余老的《文化苦旅》揣在怀里转身欲离开到柜台付钱。无意间回头瞥视了身后另一书架的那些“80后”与“90后”,却看见他们眼里的痴迷与对我的不顾一屑。其认为我故作深沉钻研不符合自己年龄的“大部头”。我惊住了,环顾四周,如织的读者,不,更确切说是如织的“80后”与“90后”的读者在郭敬明,安妮宝贝,张佳玮等人的专栏书架前攒聚,而偌大的老舍,冰心,鲁迅等老一辈作家专栏书架面前却是一片冷清,让人甚觉心寒。
整个书店几乎已成为“新新人类”的世界,于是我付过书钱后快步离开这片“新天地”。
结论二:孔子真的不如章子怡了吗?老一辈文人所传下来的伟大精神已被人们丢掉了吗?当今社会几乎都是“80后”与“90后”的天地,书店里的“拥挤”与“冷清”之景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我并不是否认这一代年轻人的所作所为,只是在这个满目琳琅的喧嚣社会的熏陶下,很难想象出其还有什么作为。猛然发现其更多是以一种浮躁的心态存在于这个社会,所耳闻眼见的更多时候只是昙花一现。再者,面对老一辈文人艰苦开创的那片拥有着丰富资源却无人愿开采的土地,我们是选择继续守护还是宁可放弃?
总论
在“拥挤”与“冷清”里,我看到了现代社会人们最为真实的人性的一面,却不知道这是一种社会发展的趋势,还是依旧独守护着清灵荷叶的我的思想已“落后”?在陷入沉思那一刻,我不得而知。人们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迷失了自我,人们大阔步走在新世纪时,为什么还不时地回望过去?尝试寻找失落在历史深处的心灵的“佛光”?
也许前方仍旧迷茫,他们还需从前人身上汲取经验才能更从容走下去。
有一偈子云:“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但愿今后我们不会再目睹到这本不该出现的“拥挤”与“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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