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 发表于 2015-4-25 08:16:20

菲律賓<<商報>> "中國作家作品選粹"專欄第120期征集




专栏主编:温陵氏宓 月   120期·宓月
编者按:为进一步促进中外文化交流,本报副刊自2012年10月下旬起,与中外散文诗学会联合推出 “中国作家作品选粹”专栏,每周一期,题材包括散文诗、散文、小说、诗歌。由学会推荐,每期推出一名作家的作品。来稿信箱:miyue76326@qq.com, http://blog.sina.com.cn/miyue76326具体组稿工作由《散文诗世界》主编宓月负责。
   宓月,诗人、作家。浙江绍兴人,毕业于四川大学新闻系。现为中外散文诗学会副主席兼秘书长、《散文诗世界》杂志主编。著有散文诗集《夜雨潇潇》《人在他乡》《明天的背后》、长篇小说《一江春水》、诗集《早春二月》等。其中散文诗集《人在他乡》在“纪念中国散文诗90年”大型评选活动中被评为“中国当代优秀散文诗作品集”。其作品入选三十多种文学选本,并荣获国内多项文学大奖。 风过留声 风是我们无法看到却经常感受到的一种自然现象,它蕴含着温度、能量、轻重、大小,就像我们的生活,有上升、降落、流动、方向、速度、差异等等。生活中有台风、龙卷风,也有冷风、暖风。也许,这是周跃刚把他的第一本诗集取名叫《借风为名》的缘故,也是他喜欢风、爱以风为意象来表达的原因。有些风,吹过蝴蝶堆砌的谷,从西伯利亚到我心头,我不知道,给每一阵风取什么样的名字也不知道,千万年前,你是否依旧如此恋雪,恋我 有些风,有些冷,门前的石凳上,坐着相同的你抑或我,坐着相依与相偎坐着空中一些起舞的微尘直到泪水溅湿风,风吹透少年的单薄 ——《有些风》自古以来,作家都爱以风入诗,关于风的妙语佳句层出不穷。特别是春风,倍受诗人青睐。“二月春风似剪刀”、“春风又绿江南岸”、“春风得意马蹄疾”等等。春风跟我们的青春一样,充满了花的梦想、美的憧憬。在周跃刚那里,不仅有春风,还有“青春风”“恋乡风”“新诗风”“醉微风”“悦亲风”。他不仅在生活中感受风,而且从风中撷取着美丽、希望、青涩和纠结。他割裂了现实和梦想,却抒写了温暖与爱他心诚如少年,性真如赤子他与世俗格格不入,却用诗歌,编织另一个素净的世界      ——《他是一位诗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青春,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诗意地把青春表达出来。在这个一切被推进了加速器的时代,任何事情都像赫赫然的风,一掠而过。但周跃刚不想随风而逝,他执拗地在时间轴上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借助于这些印记,他梳理着自己一路走来的青春脉络,构画着自己的人生版图。他的青春是难忘的,他关于青春的诗歌总能让人怦然心动。我看到野外的姑娘在深林里和晚霞约会,偷情她的竹篮装满了清澈的歌谣 她一会儿微笑,一会儿苦恼只因风中的郎,在清澈的霞光里若即若离——《风在想念中独舞》叔本华说:“青春是诗歌丰收的季节。”周跃刚没有随便浪掷他的韶华,没有“莫负青春取自惭”。《借风为名》里的诗歌,都是周跃刚学生时代和参加工作后创作的。这些作品,除了抒写青春的萌动和迷惘,很大一部分描写了他的父亲、母亲和家乡,以及工作后的彷徨和思考。读着这些作品,我时时被一个90后年轻诗人的赤子情怀所感动。90后的孩子,大多是独生子女,无论在城市还是乡下,贫穷还是富有,都是父母骄宠的宝贝。然而,周跃刚对于父母的宠爱并没有“坦然接受”。对“工地上/用自己的生命与青春/去堆砌别人的豪宅”的父亲,对为家庭操持得双手龟裂的母亲,他默默地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对父母的理解和爱也就更深了一层。在这些“青春之歌”里,他并没有局限于自己的青春,而是延伸到了父辈,给了读者广阔的联想空间。“我们都不再以哭声来赢得整个世界的关注。我们很早就和大人们一起下田插秧,感受着耕种的快乐;很早地就开始做饭、洗衣,帮大人做一些家务。因为我们都想成为大人眼中的好孩子乖孩子善良的孩子。”(《走笔青春》后记《我的文学梦》)或许,与城里长大的孩子相比,周跃刚少了些物质享受,早早地懂得了生活的艰辛,但他拥有了一个与大自然对话的空间,从家到学校的两里土路,让他的想象漫无边际地延展……从初二开始迷上文学、开始创作的他,转眼已在文学道路上耕耘了整整十年。文学已成了周跃刚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而这个文学梦,也让他比许多同龄人收获得更多。在大学毕业前夕,他成功地组织、策划了一场个人诗歌朗诵会。在刚刚过去的2014年9月,他出版了自己第一部散文集《笔走青春》。在不久前的一次笔会上,我第一次见到周跃刚。年仅23岁的他,显得稳重而沉着。在会后交流中,他跟我谈起了他的迷惘:现实生活和文学追求的矛盾。“我也有梦想,要成为作家,诗人”,“而今我在迷离的城市,每一条街道就像早已设好的局/每一个人都是被摆设的棋子”(《这就是生活》)。这种迷惘,我也体验过,那是人生难以回避的情绪。现实是具体真实的,甚至是残酷无情的。离开大学校园,首先面对的是生存,找到自己的社会位置,安顿好自己的生活。谁也留不住一去不复返的青春,但可以延续青春的梦想,“人活着,没有梦多么可怜”。“这辈子一定要开一次花,花是自己的颜色”,这不仅能驱逐眼前生活的迷雾,在也能为今后的生活洞开一片晴空。周跃刚是一位有理想的诗人,他在诗歌中自省、思索,在现实生活中寻找色彩,感受温暖。这就是生活,过了做梦的年纪,许多梦化作水中泡影不再痴幻,不再遐想,不再为一只鱼儿的遗忘而难受也不再为一种庸俗的虚荣而自喜——《这就是生活》在“新诗风”这辑里,周跃刚展开了的一场关于诗歌的对话。在这个诗歌不能养家糊口、文学也无法带来多少名利和荣耀的时代,对诗歌的思考,也是对生活的考量。这是一个人对人生价值和生活追求的取向问题,没有是非对错之分。我认为,诗歌带给他的迷惘大于生活带给他的迷惘。在这场诗歌与生活的较量中,我欣慰地看到了诗歌的胜利,是诗歌在他生命中的位置和意义的胜利。他说:“我只知道爱做梦的人,才会如此热衷诗歌。”从他第一次与《志摩的诗》相遇时,就已注定他要成为一个“捡拾时光的孩子”(《有些风》)。在十多年的文学编辑生涯里,我也时常思索:我们为什么写作?我们为什么要诗歌?诗歌对我们生活的意义何在?当我们走出校园,成为一个社会人,就不只是为自己而活。在我们的周围,有父母、亲人,在不久的未来,有家庭、孩子。生存成了第一要务。但生存和生活是有区别的。一日三餐就可以让我们生存,而生活却更丰富多彩。没有诗歌之类的精神介入,生活的多彩就会打折扣。人的一生,如果放在历史的长河里,不过是短暂的一瞬。该如何度过这一生,是每一个人都在求解的人生方程式。而写作不仅是我们一种表达方式、思考方式,更是我们抵抗遗忘的一种力量。在这本集子中,周跃刚有些诗作还稍显生涩,浅显,直白,但周跃刚面对东南西北风,留下了自己的声音。青春,与其说是一个年龄阶段的标签,还不如说是一种人生态度。有了青春的态度,我们就能永葆青春。我相信,周跃刚只要在文学路上一如既往地走下去,一定会硕果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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