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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波拉尼奥:拉美文学里的荒野作家 [打印本页]

作者: 方舟    时间: 2014-10-15 15:23
标题: 波拉尼奥:拉美文学里的荒野作家
本帖最后由 方舟 于 2014-10-15 15:26 编辑

波拉尼奥:拉美文学里的荒野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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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在谈论《2666》——那个写过《荒野侦探》的作家留下的书名,或这组数字。
  人们开始四处寻找作者罗贝托·波拉尼奥——就像这部《2666》中,欧洲四国的文学评论家,不厌其烦地寻找那个神秘的隐居作家阿琴波尔迪。
   中国的读者面对拉美文学时瞳孔重新放大——最近还有两次:2010年,智利作家巴尔加斯·略萨摘得诺贝尔文学奖,并随即访问中国;2011年,在中国身份上可疑了40余年的《百年孤独》终获马尔克斯授权正式入华。而这一次,是早该在中国露面的《2666》。
  2011年年底,西语版1125页的《2666》到了中国,成为一部厚达868页的足以挑战你的文学智识和阅读耐性的大部头小说。波拉尼奥用了5年时间,带病写完后躺在床上,死了。目前能找到的他生前最后一次访谈是2003年3月2日(距他去世4个月13天)接受智利《水星报》文化副刊的专访。这让人不禁想起《2666》中,悬念叠加悬念,直到最后才出场的核心人物阿琴波尔迪,俨然就是波拉尼奥的化身——女男爵对他说:如今你是名人了,应该做个新闻发布会。也许你觉得发布会太过分,但和有声望的文化记者来一场独家采访总是可以的吧。隐居的阿琴波尔迪回答:这种事情只能在我最坏的噩梦里发生。
   《2666》成为波拉尼奥的遗作。他和他喜欢的普鲁斯特一样,在病床上结束了最后的写作岁月,只是寿命比普鲁斯特还要短两年,死时不到50岁。他死后,他那陌生的名字和书名,一起登上了欧美文学奖的名单。来自评论界的高度赞誉,却没能赶在他在世时及时给出:《2666》是全景小说,它不仅是作者的封顶之作,而且是给长篇小说重新定性的作品,它把长篇小说提高到一个令人眩晕的全新高度。也是在他死后,他那些被遗忘太久的作品,开始被批量译往拉美以外的各个国家,包括中国。
   “我的名声在死后”。波拉尼奥是最了解波拉尼奥的作家。
  正是因为波拉尼奥,更多的人开始回头或转向,钻到拉美文学里来。荒野里的波拉尼奥
   他写作,以拉美作家的身份。他对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鼻祖们不屑一顾。他对波德莱尔和博尔赫斯青眼有加。他有至少10种版本的《恶之花》,并声称世上最爱的两样东西是做爱和博尔赫斯。他6岁起去书店偷诗集,对情色文学和哥特式小说有着浓厚兴趣。他迷恋聂鲁达,在自己的小说中屡屡为他设置出场机会,却又公开写诗反对聂氏的抒情泛滥。他流浪各地,习惯“比瘦弱的老鼠还穷”的生活。他变换各种卑微的工作——洗碗工、服务生、码头装卸工、垃圾处理工……但最喜欢的行当,是在巴塞罗那城外野营地当守夜人。他爱上过海洛因。他疾病缠身。他依然写作。他把多年潦倒又激荡的生活,印刻进一部部颇具自传意味的小说。他死后,有人在他的小说封底印上:40岁之前,他写诗,革命,吸毒,流浪,生病——总之,他几乎什么都干过,除了写小说。而40岁之后的10年,除了写小说,他几乎什么都没干。
   罗贝托·波拉尼奥,诗人,作家。1953年生于智利圣地亚哥。在这个他反复强调为“斯大林和迪伦·托马斯逝世的年份”和世界交集,他相信自己脱胎于一个流着革命热血的天才诗人的基因。13岁随家人移居墨西哥,20岁时,依然渴望“在路上”。他变身大巴车上的切·格瓦拉,一路向南返回智利参加左派政治运动,虽然结局是他被指为恐怖分子,短暂入狱后又逃回墨西哥。此后,他和好友桑迪耶戈在墨西哥以激发拉丁美洲年轻人对生活与文学的热爱为动力,推动了融合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及街头剧场的“现实以下主义”(Infrarrealism)运动。
   “我梦想我是一个年迈多病的侦探/去寻找那些已经迷失了很久的人们/有时我偶然看向镜中/认出了罗贝托·波拉尼奥。”尽管波拉尼奥用尽临终前的全部精力,写出了一部野心毕现的大部头小说,但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诗人——他在{2666~中描述少年阿琴波尔迪:他不像男孩,像海藻;他借胡戈之嘴谈到父亲:父亲就是一条最黑暗的地道/我们盲目地行走其间/寻找出口;他借系主任之子盖拉之嘴说:只有诗歌还没有被污染,只有诗歌还在商业之外……
   波拉尼奥并非像马尔克斯当年那样与诗歌无缘才写出《百年孤独》,他的际遇显得更为尴尬——眼见自己无以糊口,才拿起写小说的笔。1990年,就像大多与文学无关的普通青年一样,儿子的出生,让文艺青年波拉尼奥决定“干些更有赚头的职业”——从写诗正式转向小说。据说,他在那时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肝病在恶化。
   写作,并不富裕地在角落写作。直到1998年,一部署名罗贝托·波拉尼奥的长篇小说《荒野侦探》问世,引起拉美文坛关注。来自西班牙语世界最重要的文学奖罗慕洛·加列哥斯国际小说奖,让波拉尼奥得以更专注地书写他真正的“野心之作”——《2666》。5年时间,荒野里的诗人在床榻与案几之间同疾病和文学不断抗争,待1000多页的《2666》初稿甫一搁笔,命运竟像他那篇悲怆的演讲题目一样——“文学加疾病等于疾病”——握笔的主人因肝功能衰竭死于西班牙,年仅50岁。
   “我的名声在死后。”波拉尼奥仿佛自动“隐退”,让作品走出拉美,显影于世界文学帷幕中央。2007年,《荒野侦探》在欧美文坛引起的波澜,不亚于新发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手稿。两年后,《2666》出人意料地拿下美国国家图书批评家奖,此前该奖从未颁给翻译作品和已故作家。自此,波拉尼奥的名字走出“荒野”,成为拉美文学新的前景关键词,并延伸进各个国家的文学阅读结构中。
   爱上波拉尼奥的人,已没有机会再“鲜活”地感知他。但他先知般地留下了最好的方式——他总能让读者在作品中找到自己——在《荒野侦探》里,他是诗人阿杜罗贝拉诺;在《智利之夜》里,他是神父尤卢西亚;在《2666》里,他既是“仿佛有着儿童特征的怪异牲口”般的哲学教授阿玛尔菲塔诺,又是被迷宫般寻找的隐士小说家阿琴波尔迪……他同病魔妥协,却不跟文学解约,他用文字立起一面面镜子,让人们偶然转向镜子,“认出了罗贝托·波拉尼奥。”2666指引下的《2666》
   打开《2666》,扉页上只有一句话:在令人厌倦的沙漠里有一片恐怖的绿洲(波德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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