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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故事] “大刀狠狠地向鬼子头上砍去”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征文大赛入围作品投票启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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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5-9-3 14:01: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刊微信平台自举办“大刀狠狠地向鬼子头上砍去”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征文活动以来,得到广大作者、读者的热烈支持,共收到近千名作者来稿。现遴选出38位作者作为等次奖候选,诚邀广大读者投票。最终将根据读者票数和终评委的投票数,评选出最后的获奖者。凡入围等次奖候选的,若未能获得等次奖,均作为优秀奖。(排名不分先后)

★  ★  ★

铁 血 记 忆(组诗)

李永才
血 战 淞 沪
1
如果足够的敞亮,就能看见
吴淞口的江面上,血红的太阳旗
燃烧着帝国的荷尔蒙
停泊的旗舰,像一条鲨鱼从东海游来
张着血盆大口
仿佛整个城市的生灵 瓦片和尘土
都是它死亡的猎物
那是1937年的夏天
一辆倭寇的摩托,穿过外白渡桥
停在一家小酒馆
半瓶小烧,点燃了陆战队员咆哮的精血
噼里啪啦,一只困兽孤注一掷
向朝阳机场的警戒线冲去
少尉排长的机枪,发出愤怒的吼声
把大山撕成了碎片
这只小兽,注定是一枚
点燃烽火的标本
像一张膏药,贴在历史的墙壁上
2
1937年,那个残忍的七月
隆隆炮声,如惊雷滚过吴淞口的江面
我的姐妹,一双恐惧的手
紧紧抓住,江南腐朽的栅栏
末日的悲情是一支苦难的荆棘
刺穿了儿女情长的心
8月13日,注定是抹不去的时刻
午后三时,一队国军战士
踩着刀尖,进入上海火车站
在八字桥,易营长与日军猝然遭遇
营长手中的驳壳枪率先响起
日本少尉,像一块卵石碎裂地上
一记枪声,是闪电的手指划破天空
腥风血雨,如一张末日的铁网
撒向远东,这座车水马龙的城市
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姐妹
十里洋场,我如何留住你,玫瑰一样的妖冶
绝望的落日下,扶老携幼的难民
像一群被滚烫的开水,灌了巢穴的蚂蚁
潮水般涌向松江车站
我不想给你,钢铁一样的器物
只想给你一点信仰和气概,我的姐妹
这里没有慈善的僧人,更没有道德的哲学家
此刻,一群孤傲而陡峭的秃鹰,从战舰上飞起
一枚枚炸弹,像温柔的松果撒落站台
一片粉红的血雾,遮天蔽日
仿佛一场屠杀羊群的游戏
黄昏,被纤细的血槽撕成碎片
苍凉的铁轨,蒙受了一次奇耻大辱
绝望地伸向江南的暗夜
3
这里没有平静的夜晚
延续白天的战火,一个英雄在刀尖上呻吟
那些颤抖的街巷,凄凉的田园
嘶嘶作响的楼房
被厮杀,硝烟和震耳欲聋的炮声吞噬
这里无法让你安睡
淞沪之夜,守住一晚,就多活命一晚
英雄们回望白天的疆场,凝神静气
等待黎明的另一种声音
如果再辽阔一点,就可以看见
江南,满目疮痍的平原
好比一只风化的陶器,被异样的机器打碎
当秋天死去的时候
野菊花开满偏僻的田野
几只小渔船,飘荡在水里,追逐几尾
忐忑不安的鱼类
这是前世的姐妹,梦中的童话
而此刻,死亡像大雪一样覆盖
痛苦和黑暗,从坚果的伤口上涌入
秋风,囚徒一样挣扎和撕咬
那条通往汇山码头的路
在悲怆的火光中,黄铜皮肤般的脸
瞬间凝固成现代雕塑 。这些活在血泊中的子孙
如果知道,有水流过,不是血色
就一定会记住,水及波涛汹涌的岸
流浪着人性之外,死亡与和平
血色的寓言,以及那些被历史遗忘的面孔
怎么能忘记,江湾、罗店、广福、大场
四行仓库和温藻浜萧瑟的芦苇荡
那些阵地,70万中国将士,血染每一寸土地
怎么能忘记,虹口、宝山、狮子林、杭州湾
这些冷峻的码头,一座比痛更锋利的绞肉机
英雄的身躯被割成纸片,如凄凉的江鸥
在寒风中纷纷扬扬
让我们铭记,黄梅兴、沈从海、张绍勋、姚子青......
这些名字,像英雄的最后一滴血
在时间的长河中,悄无声息地流淌
每一个名字,都是一场血战的符号
标注在历史发黄的纸页上
伟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无不给了全中国人民
以崇高伟大的模范”

卢 沟 烽 烟
铺满光滑的石阶,那些褐色的尘雾
含于千年的时光
铁链锁住血色的记忆潮湿,混沌
分不清哪是水,哪是血
一种静,冰凉,如生锈的狮子
猝然从梦中醒来
仿佛在述说,多么美丽的桥
云散月残,那飞驰而逝的历史辰光
真能抓住些什么?
万物皆陷于虚设,露水如花开
神灵一般护祐英雄
仿佛一种幻象,冻结敌手
片片破灭的烽火
狮子啊,狮子!
请你说出,某个定格的脚印
究竟会带来些什么?
一头走失的小兽,像一个隐喻
磨出法西斯的利刃,见血封喉
一枚荒谬的子弹,飞向宛平的西门
比猎手的箭羽更为恐惧
仿佛一场漫天的风暴,持续地轰鸣
犀利的炮声,击碎泣血的夜鹰
月光惊秫。桥头,一枝菊花倾轧,枯萎
在十七孔桥洞下,浊浪滔滔
陡涨的河水,几乎淹没了狮子的咆哮
卢沟桥,它的一颗心
落在烧红的铁板上,泪流满面

平型关之战
秋风吹过雁门,如雁阵划过
透出刺骨的寒意
引颈的头雁,站在西桥沟的阵地上
面对一场夜雨,向身后泥猴一样的战士
轻微地咧嘴一笑
这位雄姿英发的师长,年仅31岁
勃勃雄心,穿过他单薄的军衣
渗透了岩石,灌木丛,所有荒凉的空间
那是1937年9月25日,云层稀薄的早上
马蹄踏响阳光。马背上的三浦敏事
剑指苍穹,驱赶着广岛师团,向古战场挺进
浩荡的狼群,每只都在左顾右盼
耳朵灵敏,掠过风吹黄叶,雁过无痕的声音
而一切自然的语言,都不会告诉它们
再傲慢的走兽,也可能遭遇陷阱和猎枪
此刻,天蓝得肆意
山谷的公路上挤满蜗牛一样
缓慢蠕动的敌军战车
年轻师长独自坐在一块岩石后面
像吐出干硬的面馍一样
向参谋长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整条山沟,弹火呼啸,厮杀阵阵
此刻,夕阳上满刺刀
飞驰而过的子弹像小夜曲
神奇的音乐,让那些狼群惊慌失措
“我军反复冲锋,英勇无比
敌军尸横山野……“
漆黑的月光,粉碎了山谷的寂静
受伤的栗色东洋马
翻了个身,落荒而逃


马牧池的枪声(三首)

李林芳

再见马牧池
跟着武工队去太行山打游击
走着走着,镜头里出现了黑乎乎的老木门
窗洞里裱糊着年代久远的旧窗纸
村长是自己的同志
领着同志们进了马牧池依山而设的老院子
游击队杀鬼子,主力部队驻扎马牧池
老院子是指挥部
敌占区那会儿,党组织在北屋召开秘密会议
挨过烧杀抢掠,逃难,躲返
四月的时候,我们在那里拍照
马牧池安静,温吞,被时光驯服的老树杈上
春天不安分的萌动
像从旧电影迁移过来的
恍惚间,我回到了祖上传下来的老屋
蛹变时在那里安身,幻化了就褪去
落在沂蒙腹地的一枚空茧子
被抗日剧套用了无数次,战争的复印机
适合皖南,也适宜豫北和晋察冀
结局是大娘和他二嫂守着空院子,静静地
将时光还原。我从某部剧里再见马牧池
村院又破败了一些
依旧闪过她们的影子

空  城  记
墙上一张安民告示是国军的,一张寻人启事
隐现八路接头的暗语,都不是繁体字
再往前,一张泛黄的布告里穿和服的女人
狐媚,妖冶,解说词是鬼画符
商铺关门,百姓闭户,挑担的锔锅的修脚的剃头的
匿去了踪迹。街上静悄悄
像设好了埋伏,高高的戏台适合掩护
就演比武招亲,我比划着角度
设想我是抛绣球的小姐,也可女扮男装
扮演接绣球的莽夫。人影一闪
是一个鬼子,还好没带枪
也还谦和:“里面在拍电影,请别干扰”
赫然看见了一摞摞弹药箱,一辆庞大的老式吉普
“1936年,日本制造”
战争就是它运来的
终于登上了泥灰未干的老城墙,
四月的山包上,一群群制造烽火的人
看不清哪个剧组的
跨过城门就没有路了
一座未完工的空城,被战争演练了无数次
这边门楣上端正坐着“沂州城”
另一边上书“景芝城”
城外四面楚歌,沂蒙大地绵延的戏台上
鼓点急骤。我战战兢兢
像一个意志不坚定的女游击队员
生旦净末丑,不知我的英雄
将从哪部剧里突围

马牧池的枪声
枪声响起的时候,没有人惊慌
一群女战士继续小声聊天,一个小战士
仰躺在牛车里睡得香甜
岗哨背着小米养活的步枪
漫不经心巡逻。穿盘扣对襟布衫打裹腿的男人
在摄影师的指挥下,摆着打太极的poss
刚刚四月,院墙上热烈的紫藤开得纷繁
却一点儿也不馥郁——估计是道具
地主大院的新门牌上端正的隶书“八路军第一0八指挥部”
作为游客,我们也想
穿越回战争年代,领一份战斗任务。神秘的屏风后
闪出一个人,“嘘,里面在拍电影”
一张写字楼的脸,一本正经的神情
让我相信,革命老区马牧池的春天
是太平的春天,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枪声压根儿就没响起

曾家岩五十号﹡

熊 魁


那是你旧时代的地理坐标
对外称周公馆,对内是南方局
你的本质是
两楼一底的砖木结构房屋——
右侧为国民党军统局局长戴笠的公馆
左侧是国民党警察局派出所
说到底,你是险恶的夹缝
长出来的一颗钢牙,把黑夜
撕咬出一条口子,流淌着鲜红的血水
而你,确实是坐落在街巷尽头
以恩来同志个人名义租赁的的一幢小楼
在长达六年十个月的
“重庆大轰炸”中被炸毁
又在祖国的怀抱里,铸铁般重新矗立
在空间上,你是建筑学的经典作品
在时间上,你是跌宕起伏的情节
说到底,你是社会学家津津乐道
扣人心弦的一个悬念
就像现在,你仅仅是这首诗中
一件客观对应物,一个略带惊险的意象
像那个常住的主人早出晚归
风里来,雨里去,有一天深夜
不见归来,他的妻子为他狠狠地捏出
一把汗。作为一位爱写诗的革命者
他常常把自己押成险韵
用自己冷静的平声常常拗救前面
陷入困境的仄声。说到底,你是一个证物
你的门牌号是“曾家岩五十号”
你从容拔地而起,把婴儿
从血水里捧出。你挥动阁楼的棱角
成为利剑,为黑夜敷设了最后的陷阱
而现在,我的手机卫星导航定位系统
显示为“渝中区中山四路”
你正成为我寻找和抵达的目标
说到底,你是历史车道左转的
一个指示标志。时代的侧影。我的信仰
    【注】曾家岩五十号,是抗日战争时期中共南方局和八路军重庆办事处在城内的一个主要办公地点。

啼血的口哨(二首)

李 皓

大 发 洋 桥
    题记:在内蒙古包头市石拐区老工矿区(原名大发煤矿),有一座日本人建的小桥,名为“大发洋桥”。
那么多铮亮油黑的煤
从大发洋桥上一路走过
一直走到东洋
成了贪婪的倭寇上等的食粮
吃着吃着,人
就变成了鬼
那么多带血的宝藏
曾经被羸弱的我们拱手相让
一座不长不短的小桥
让我们交出了母亲的奶汁甚至血肉
而这一根横亘多年的骨刺
一直也没有,拔出来
桥,终究是留给人走的
当鬼子像煤球一样四散逃去
那永不坍塌的便是一个简单的真理:
当鬼依然附着在一个民族的肌体上
这个民族即使建再多的桥
早晚也要走投无路

石    拐    晚    钟
——写在包头石拐日伪电报局旧址
你偷窃过我们的耳朵,是的
我们对你缺乏警惕
对于狼子之心,我们常常误认为
那是一串好玩的数字
善意的告慰
滴滴答答,哒哒嘀嘀
像极了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晚钟
菊花的礼仪,刀锋的阴招
很快就挖空了包克图的城池
剜空了石拐人心头
茂密的森林
每一串阿拉伯数字
都是无数块坚硬的煤块
他们吹着啼血的口哨
从赵长城、秦长城的夯土和碎石瓦砾中
甚至陶罐上,蜿蜒划过
划出一道道总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电报局不是最深的那一道
它伪善的面孔,比花朵圆润
根深蒂固的一支,植于肉店、酒肆、理发店
中间,那些软骨头把子弹的尖叫
当作了京戏的唱腔
嗯,电报局也是那不散场的戏台
粉墨登场的东瀛小丑,早已打道回府
留下狼藉,留下钟声,留下寸草
像一把把钳子,钳住我们滴血的心
而我们再次发出的电文,不需要
一个数码,只有一颗钢铁的牙

木字旁的人间:抗日英雄杨靖宇

田 地
历史的回音,历史的乐章
需要你:从生命里发出的
万木凋敝的呐喊,哦,这振聋发聩的呐喊
为国家大义,与日寇为战
犹如岳飞的一阕《满江红》,悄悄化作黑龙江的浪花
提升了血的热度和星辰的光华
一颗坚韧的琴心可以与峭崖冰挂磨生烈焰
一身浩然的正气可以让泥胎苏醒木偶呼吸
木质的人间,木质的灵魂
需要你:从人群里长出的
枝叶繁盛的红松,哦,这耸入云霄的红松
恰似文天祥的一腔《正气歌》,紧紧抓住长白山的巍峨
找到了人的高度和钢铁的信念
一条伟岸的脊梁可以与长江黄河构成经纬
一根不屈的傲骨可以是一截永恒的地平线

拜谒“孔庄惨案”纪念碑

杨献平

1938年三月十一日,农历的中国

一边是战祸,一边是活着

活着的人提头送给刺刀,子弹穿城入乡

拂晓忽略马灯,有人失声尖叫

枪声是八路军的

还有鬼子和伪军。可怕的自己人杀自己人

村民王山林,就被杀了

王玲妮是个女人,被轮奸并杀害了

疼叫不可耻,大血猩红

紧接着是另一个妇女,再一个妇女

都是母亲。孩子还不到一岁

被摔死在硬石上

47位老人和孩子,被赶进窑洞

大火泼辣,再加两枚毒气弹

大地从来就是坟墓

但在那一天,格外集中和残忍

那地方叫孔庄,附近还有豁里和左村

位于太行山与冀南平原

丘陵地带。从黎明到黄昏

那一场屠戮,持续到355个人

几座村庄绝了人气

只不过,在所有的大屠杀中

孔庄与众不同,曹文增用牙齿咬下一只耳朵

曹广站双手反绑,用脚踹倒一个军佐

曹记成一声呼喊,活着的人豁出性命

一个人单薄,一群人英勇

为什么任人宰割,反抗虽死犹荣

杀戮不止一场,在那时的东方

中国是一个人肉疆场,兵器匮乏

欲望高涨。一个国家最可怕的不是死亡

而是生无所觉

钢铁不仅深藏旷野

与王寇庙堂,每一个人都应当是一把刀

血性的刃,骨头为枪

如今很多年没了,我不止一次去到孔庄

纪念碑很高

田野金黄;秋风之后的山冈

村落还坐在丘陵之上

我鞠躬,感喟,痛楚犹如岩浆

一桩惨案钉子一样,时间不声不响

疼也不会持久,唯有天空及其轮换的云朵

大地上的尘埃与生灵

正如我2015年春节再次路过

孔庄,按住胸口

紧攥双手,悲愤依旧

更多的却是不安,是杞人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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