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五中国作家哗众取宠

方舟

当我看到《三一五中国作家声讨百度书》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三一五了，韩寒这边纠集了一大票人正在和百度展开谈判。我住在乡下，通讯设备差，没有网络，各方面信息跟不上步调，正如我国的人文、精神、法治等建设跟不上JDP的步调一样。
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撼，并为之叫好。在我们这个国度，还从来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人权、版权等一系列权利说过一句公道话，也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所谓的“鸡蛋”去撞那坚实的“高墙”，因为缺钙，所以我们的鸡蛋几乎都是软蛋，没有壳儿，提不起来。韩寒、慕容雪村、李承鹏等人一直喜欢的作家，并且一直都喜欢着。尤其是韩寒和慕容雪村的所有作品，近十年来读了一遍又一遍，包括他们的博客，每有必读，并对他们的观点深信不疑，几近痴迷的态度。然而就声讨百度这件事，我沉思了几天，心里越想越矛盾，网上提供电子书免费下载的网站多了去了，为什么他们就偏偏只声讨百度呢，难道仅仅是因为百度名气大么？
这次百度文库遭到这么多人的声讨，侵权或有其事，但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凄惨悲壮。那声讨书写得跟《讨武檄文》似的，再现了慕容雪村一贯的笔法，犀利、刻薄、煽情、透着悲凉。那厮称自己是手艺人，现在手艺品被别人侵犯了，女人跟别人走了，炕都凉了，如果百度再不站出来表个态，他就揭不开锅了，未免太过于做作。
这整个维权事件究竟是谁带头炮制出来的，我还不太清楚，但终究肯定会有人要成为炮灰。在那篇声讨书上签了字的大大小小作家，一共有三十多位，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都是艺术签名，文人嘛，谁不想露一手？好让更多的人记住自己，韩寒自出道这十多年来，凭借一杆没有骨头的枪炮，南征北战，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口诛笔伐过。网络上随时都能传来他那轰隆隆的炮声，尽管我不知道他那个“炮”的口径有多大，但确实很有力道，炮声过处，烟尘抖擞、万人臣服，更有李承鹏、石康、高晓松、沈浩波以及路金波等人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随时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石康甘愿抱其大腿，李承鹏愿在台球桌上让其“剃光头”，韩寒确实很有面子，十年心血，真可谓是战功赫赫。现在又将百度比作地下黑市，称其盗取他们的作品来提高黑市的人流量，然后在墙上贴广告赚钱。韩寒习惯了以卖狗皮膏药的法子卖书，向来自持清高，肯定不愿花钱去黑市的墙上贴广告，而是直接就带着一大票人冲进去四处撕咬，盛气凌人，声称百度文库若不肯退一步，那他就要进一步，使得韩寒的拥趸者们一个个都仰起了头，张大了嘴巴，“哇喔，看，我们的韩少多牛叉啊！”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接下来的日子，你们的韩少恐怕又该出新书了。
百度在这方面确实是很没有办法，先是选择了苍白无力的抗争、谈判，可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自愿删除文库内大部分具有版权争议的书籍。无奈韩寒等人的傀儡实在太多了，走到哪里都是风风火火的，给对手的第一感觉就是，鸭梨大了。我认为百度在这起事件中选择妥协，多少都有点吃软不吃硬，但似乎又怎么选择都有点欠妥，鸡巴柄儿被人捏在手里，前后左右都为难。
慕容雪村自称是中国政法大学的高材生，业务何其了得？一上台就将百度定义成窃贼公司，未免过于夸大其辞，言不及义，不知丫是为了想表现自己还是一时激动造成的。愚以为，假如这是一起偷牛事件，那百度顶多算是拔桩的，被沈浩波这帮不分青红皂白的流氓诗人一搅和，偷牛的没捉住，反而拔桩的遭殃了。当然他们这样做的目的，肯定不光是为了维权。百度家大业大，名气也大，作为一批制造言论的手艺人，攻击强者便是为了得到更多弱者的同情和支持，这样一来他们的书就可以多卖出去几本了，文人可怜，为了三斗米，一切都情有可原。可是路金波和沈浩波作为一个出版人，如此扭曲是非又能落下个什么好呢？让公众觉得你们有正义感么？要是你们也觉得自己很正义，那就应该摘下眼镜，擦亮双眼，去找偷牛的。如果偷牛的没捉住，那你们还牛逼什么？
我这里有一些事实可以说明一些问题。
百度在这方面确实有点“罚不当罪”。我平时上网一般都会到新浪上去转转，看看近期都有些什么新书，然后先在网上看一段，觉得好了再去买书，但有时又不一定能买得到，就又想着回到网上去看。可是作为一个上班族，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电脑面前，于是就又开始违法了，到百度里去下载到手机上看（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百度文库可以下载书，还是我后来才发现的，以前都只是在百度上搜索其它网站），结果却发现百度文库里的内容长短几乎和新浪一致，一般都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内容，从来没下到过全文版的书籍，而且百度除了不好使之外，还有一个缺陷就是极不负责任，下载来的文章大多都是乱码，根本没法看。
我只好又回到老巢，去搜狗或者迅雷影旗下的影视区下载，这些网站比百度敬业，文章无乱码，而且几乎都是全文，这还真是为我们这些贫苦大众提供了一个读书的机会。
这话又说回来，韩寒在博文中提出，希望能和百度建立一个合作关系，合作意向大致是提供有偿下载，然后分他们一杯羹，用他的话说，那是他应得的。可我觉得那完全就是一个没经过大脑的想法，韩某高高在上，人有一米七二，眼珠子长得一米七五，根本就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情况，而且还站着说话腰不疼，就好比百度在谈判时说道，在百度上搜索韩寒，出现的网站是当当购书网，而不是其它的盗版网站，这也同样是一个没经过大脑的说法，假如百度文库再负责人一点，为网友们提供的都是全文或者不是乱码，那我想问一句到当当购书网上买书的人会比熊猫多么？同理，如果那些非法提供全文下载的网站没有得到治理，那么到百度上付费下载的人又会比熊猫多吗？韩寒多年以前就称自己没有立场，只分是非，骂了这么多年不明真相的群众，这次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真相了，跟着一帮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一起闹腾半天，对那些真正的盗版网站视而不见，揪着百度就不肯放手。用脆弱的鸡蛋去撞坚实的高墙，固然是一种义举，可是这次撞错了地方，岂不是很蛋疼？
慕容雪村说得更为悲惨，如果他们这些作家的权益得不到保障，都渴死饿死了，后来的人望而却步，也不写书了，那将来的中国就没书可读了。这厮除了煽情不会别的，饿死渴死一个慕容雪村没有说服力，如果大家都要面临着饿死渴死的局面，说服力就强了，“沙尘暴离北京只有七十公里”“人类活不过这个千年”，都是为了煽情，拼命煽吧，让整个世界都充满危机感，大家才会把慕容雪村当成救世主，这用一句他的话来形容就是“搓着鸡巴吓孩子，还以为那是冲天巨蟒。”我过去看他的书，还以为这厮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原来人家在乎得紧呢，以后隐者这个帽子恐怕该摘下来了，换一顶带色的，扯起破锣嗓子满街叫骂，“人为什么会慢慢迷失自己？因为诱惑无处不在。”诱惑的根源往往就是利益，扣上合法的幌子，这就是你们的权利，哗众取宠也是你的权利。
“圣人都把污水撒向世界，自己用金粉塑身”，这年头谁比谁高尚？慕容雪村的书确实写得不错，过去是个真正的实力派，大隐隐于市井之中，从不显山露水，偶尔出一两本书，卖的也不错，自己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实是令人佩服。可是近两年来，这厮自从传销窝点出来之后，似乎也开时喜欢凑热闹了，学着韩寒买狗皮膏药，人家吵完一架出一本书，慕容雪村的屁股似乎比韩寒还黑，吵完一架出两本，接着再吵第二架！在这个没有钱不能生活的年代，连文人们都已经不再有品格。不知这是不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悲哀？慕容雪村出道时自谦不是益鸟，这次为了三斗米人都快爬到地上了，三十多位作家，大多数都是随葬品，不明真相的永远不明真相。
如果急风吹来，那么相信韩寒也不是什么劲草！


2011年4月18
代光银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