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情无益

方舟

五年前，母亲告诉我一个道理，但直到现在我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五年前，我初三，正是需要好好学习准备考一个好高中的时候，后来考上高中又在忙考大学，到了大学又在忙谈恋爱。于是便对这件事遗忘了许久，但如今想来，却真像人家所说的历历在目，就连母亲当时无奈的表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个干燥寒冷的冬天，又恰逢学校放假。因着给弟弟还书的缘故，我回到了已经很久没有回的老家。虽然我家的新房与老房子相差也不过一里路，但因为上初中后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一趟，所以也就很久没有来到这里。

机缘巧合下，遇见了一个以前曾经照顾过我的奶奶。冬日的夕阳永远都是那么红，似乎再苍白的事物，它也能把它渲染成红色。奶奶看见我显得很兴奋，一个尽的说我都长这么大了，走在路上都不敢认了，一边拉着我去她家门口坐一会。

对于许久未见的奶奶，我也是很兴奋。毕竟小时候她经常照顾我，所以便与她一起坐下聊天。老人家的聊天无所谓就那几件事，好好学习啊，多吃点之类的。可不知怎么着，便涉及到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隐忍的事。

农村的女人，因着常年劳作，所以到了老年多多少少都会得关节炎。我便问她如今天冷了，屋子里暖和吗。她喃喃道，还可以，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对此也没什么大要求了。

正当这时她孙女回来了。虽然仅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但却依然很有礼貌的邀请我去她家玩。盛情难却，便一起进了她家。

进了门这才看到她家的房子是那种普普通通的三间房。但最西边的一间却显得与东边两间格格不入。心下奇怪，但也没说，因为在我们那，西边的房子一般比较趋向于储蓄间，如果家里有孩子那么家长有可能会让他过去住，因为西屋往往偏阴冷，而年轻人活力大，不太怕冷同时也是对父母的尊敬。

草草的观察完，便问奶奶，她住在那个房间。她指了指那个不协调的房子，说：“我住这个屋，挺好的，有炕。”听罢，我便生出一股气愤，但却又不好说什么，便道：“奥，厨房也在西屋吗？”她道：“人家做饭不在这做，这屋没法做饭。”我当即心生好奇，变道：“那怎么烧炕”她没有回答我，似自语道：“先去添把火，要不然晚上就太冷，不能睡觉了。”

我站在离她屋门六尺远的地方，看着她。但她屋内太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不一会，从她屋内传出滚滚浓烟，清晰的记得我第一反应以为是失火了。刚要准备做点什么，便看见她快步走出来，说到，今天刮西北风不出烟，太呛人了。

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她是在怎么烧炕。可是看着那滚滚浓烟，我心下只有悲痛与气愤。无心再跟她孙女玩，也无心再陪她聊天，便找了个借口匆匆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