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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

彼年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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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旧事
高宇 - 新城旧事

016吉林·王东辉
马家屯忆事
在省城的西北方向郊区，有个一小屯子“马家油坊屯”，屯子靠近长郑公路，交通还算便利一些。屯子说大不大住着将近二百户人家。世代都以农耕为主，春种秋收田间劳作为生。提起这个小地方外界无人知晓，可是邻村的王家楼屯却是远近皆知，据说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著名表演艺术家王刚老师曾在那里有过一段知青生活。在王刚的访谈回忆中，他说：“这个地方距离长春市不坐车，走着两三个小时就到了，在这个小村庄当了一年青年农民，尝到了现在的青年人难以想象的苦”。可见当时这一带老百姓的生活是如此艰难。
1997年随着东北经济的衰退，我所在的小城企业员工纷纷下岗，伴随打工的浪潮，我来到这个小屯。初到这里的确毫不适应，漫天的风沙尘土飞扬，一到雨季道路泥泞不堪，百姓生活并不富裕，文化素养不高。在这里的一个村企我与当地的百姓工作和生活了十年，2006年离开那里，转眼又是十年光景。那里的一草一木，那里的人和事时常在我的梦中萦绕。
提起这个地方据当地老人讲，原先没有几户人家，在河堤两侧荒草丛生十分荒凉之地，解放时期曾有女匪首“驼龙”在此地活动。屯子里人也较生性好斗，每当有露天电影或啥集体活动经常和邻村人发生斗殴事件，屯子人还沾沾自喜常胜将军，所以十里八村的人都不敢惹呼。屯子里有两家大户人家，一家是“马”姓人家，一家是“司”姓人家。马姓人家大部分都能出力干活老老实实较本分，司姓人家大都头脑灵活。在那个艰难困苦的时代司家就有几个兄弟偷偷去城里医院卖血赚钱。令我印象深刻的人物中，在屯子里司姓有一位排行老四的人，当地人称“四驴子”。提起“四驴子”好吃懒做，家里的草房是外边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可是这小子是个机灵鬼，标准的身材，一双大眼睛眼珠乱转。像个一个活宝，有时候在人群里唱上一段二人转，讲上几个黄段子，逗得村民百姓哈哈大笑。“四驴子”是农民，但从来没看见过他种地，从小到大混迹赌场。

某
月
某
日
彼年，
   此时。
每年秋收过后农民卖完粮食，冬腊月一直到正月农闲时节，当地赌博风气较重，不论男女老少都好这口，开始“四驴子”在屯子里小打小闹的压牌九，几十个人我推你压的，场面热热闹闹，输赢不大，后来逐渐地“四驴子”便与远近闻名的赌徒十里八村的摆场子，也学到了一些“赌博神技”，从此生活变得“有滋有味”，赢钱时花钱如流水好吃好喝，也有输的青皮耷拉膀子的时候。总之靠耍钱这一手活儿也维持生活。别看“四驴子”草房三间，家徒四壁，“四驴子”照样能混来老婆，跟他铁了心似的过了这么多年日子，还给他生了个千金闺女。村上所有的好事没有落下“四驴子”的，困难补助啦、救济款啦、发放什么东西啦等等，如果不给“四驴子”就会找到村委会闹事，”我家房子都要倒了，家里啥也没有，这么困难为啥不给我？”村干部对他也是无可奈何。每当“四驴子”赌局“胜利归来”兜里揣着大把的钞票宛如大款一般，好不错的哥们前呼后拥的而围着他，时而洗浴中心泡泡澡、找找小姐、酒吧里喝上一顿、歌厅里吼上几嗓子，简直那就是一个天上人间啊。难怪当地人都对他投以“羡慕”的目光。他也是屯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转眼，离开马家屯十几年了，我在马家屯工作的岁月里正是马家屯逐渐脱贫致富的时期，在新上任的村支书带领下招商引资，发展村办企业使当地百姓走上致富道路。前几年有机会回到了那里一次，看到了那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村屯都是平坦的柏油路，公交车已通到屯里，崭新的房舍，村容村貌焕然一新，汽车配件产业园区落户当地。一幅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画卷映入眼帘。在欣喜之余，我在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征程上还存在乡村、村屯之间发展不平衡的现象，马家屯的百姓曾向邻村炫耀说：“我们村书记出门坐轿车，你们村书记骑破自行车”。经济发展好了，百姓富了，可是老百姓的精神生活是不是也在提高了？“农民书屋”、“文化大院”雨后春笋般涌现，农民们是否从“麻将屋”走进书屋？党的十八大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如何贯彻和落实？不知道记忆中的“四驴子”如今是否还沉溺于赌场？

【作者简介】王东辉， 吉林省德惠市作家协会会员、长春市摄影家协会会员，爱好文学和摄影，征文作品《家的味道》《老钱的故事》和摄影作品《书香吉林》《生活》在省内大赛中获得优秀奖。
子燕窝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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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燕简介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吉林省榆树人。代表作长篇小说《左手爱》；散文集《向往天空》；青少年读物《建筑是一次诗意旅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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