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儿时

方舟

今晚，我回到儿时
仿若回到儿时
心还在山拗里发芽
水路舶来野鸭
拨开并不粘稠的水丛
呱呱的摇疼了桂花树上的
一节节伤疤，同时也摇醒了鸟巢
鹞，张开一无所有的羁绊
划花了天
和峭壁上危险的生活

今晚，我回到儿时
已经回到儿时
畸形的光焰在我黑色的心框上画下
房子，嵌入母爱
而照旧穿梭在贫瘠中的蚯蚓
竟然在我出生的遗址上
捺灭阳光
我不与历史对话
我不与屋后沉重的山一起忧虑

今晚，我回到儿时
注定回到儿时
儿时的风把我导进那口古井
我征求过老牛的意见
照旧骑在它的背上过河
用脚蘸一朵水花
鱼虾还来不及打理，只听得
蟪蛄，不知春秋的小东西
用一种久违的亲切
哭泣着土地皱皱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