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语言与故事

方舟

小说的语言与故事 小说的语言与故事（这里只讲小说，不论散文与诗歌诸类体裁），应该是一个问题的两面。打个比喻，就是一张纸币的两面。单取下一面（事实上我们也取不下来），


小说的语言与故事
　　小说的语言与故事（这里只讲小说，不论散文与诗歌诸类体裁），应该是一个问题的两面。打个比喻，就是一张纸币的两面。单取下一面（事实上我们也取不下来），就不能去市场上消费。有网友说“二者不可兼得的情况下，怎么办？”——这个说法不能成立。必须“得兼”！语言与故事总是捆在一起的。如果语言没有弄好，这个小说就失败了一半；如果故事不好，语言的意义无从谈起。对么？
　　注意两个概念：
　　故事。小说的故事，就是小说的故事。不是散文里的故事，也不是叙事诗里的故事，也不是报告文学里的故事，也不是“故事会”里的故事（声明一下，这里没有“小说故事为大”的意思，只是依体裁而论）。小说里的故事，只能是小说里的故事。我们常常说，要有“小说感觉”，就是对小说故事的感觉。打个比方，诗人走过一条街，或许能写出一首诗，这是什么？这就是有诗歌的感觉。散文家登上一座山，就能写出一篇散文，这是什么，这就是有散文的感觉。小说家呢？走过一条街，或者登上一座山，能写出一篇小说来，这就是小说的感觉。对么？
　　语言。小说的语言，就是小说的语言。不是散文的语言，也不是诗歌的语言，也不是“故事会”的语言。注意，你可以用散文的语言写小说，也可以用诗歌的语言或者政论或者其它什么语言写小说，注意！你是“变化”，你是“引进”。变化之后要得体，引进之后要消化。才能弄成“你自己的小说语言”。对么？
　　故事是附着在语言上的。语言是承载故事的。说得再坚决一些，两者是手心手背的关系。二者结合在一起的小说，才好看！小说么，首先就是要好看！故事与语言都要好看！不好看那还叫小说嘛？屠格涅夫、巴尔扎克、托尔斯泰、曹雪芹、金庸、古龙等等，对了，还有张恨水（当年总被一些所谓的纯文学作家批评指责，现在张先生的东西还是有人读。有分教：评者身与名俱灭，今人仍读张恨水）。哪个写出来的东西不好看？别拿什么“现代派”、“探索”糊弄读者！读者不买账！
　　近些年来，小说的底线，即一些类似“一加一等于二”的基本东西都被搞乱了。或者说，被一些装神弄鬼的大师们搞乱了。或许他们写不出故事了，就开始“创新”！是创新吗？很可疑！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纯文学”“通俗文学”之分。何为纯？何为俗？这种吊诡的说法儿就是那些故作高深的家伙们用来混淆视听的，以此水落石出的伪概念，借以抬高他们的身价。这种说法儿不是什么新曲儿？五四时期的周作人刘半农等人就是这么唱过。他们最初是看不起小说的，只是也经不住〈红楼梦〉的诱惑，才把这本书另当别论的。
　　我们常常从刊物上读到一些小说，已经远离了小说的应有之义。谈歌再说一句招人不爱听的话，除去一些大师诚心捣乱，还有一些刊物杂志的编辑助纣为虐。一些编辑不懂写小说。“大师”瞎写，编辑瞎编。古今中外，小说的编辑多是小说家担纲。而我们现在面临的编辑呢，有多少是写过小说的呢？他们编出来的小说，能好看吗？误把冬瓜当西瓜卖的事情还少吗？现在还流行一句非常“脑残”的话，一些“大师作家”声明，他们不是给读者当作家，而是给作家当作家的作家。听着拗口吗？他们就是扯蛋！就是装X！年轻的作家们，千万别让他们带到沟里去！前几年，谈歌就跟这些总是不着调的家伙抬杠：你们别给我天天扯什么“博尔赫斯”或者“卡夫卡”，你们这是跳大神。有本事你们去读原版（英文或者法文或者德文种种）。你们读了几本翻译过来的东西（翻译得好不好还另说呢），你们就开始乱扯？那翻译家是东北人或者是南京人，你们充其量也是读了“东北的博尔赫斯”或者“南京的卡夫卡”。换句话说，你们如果只读过白话本的〈史记〉，你们算是读过〈史记〉吗？你们算是知道司马迁了？这不是雷人嘛！扯远了，打住！
　　说到底，小说就是一种通俗读物。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小说不是哲学，也不是什么宗旨宏大高远的“天书”。中国小说的大义，即“话须通俗方传远，语必关风始动人”。指得就是故事与语言的两面。这是小说最基本的，这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硬道理。不如此，不好看！现在的文学杂志被读者抛弃，除去电视网络的影响，很大的一个问题，即小说越来越不好看了。不好看了谁还看呢？读者不闪开才怪呢。
　　就说这些，不知道说到点儿上没有？网友不吝批评！